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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记40年前那个暑假

骑行游中国

1981年暑假前夕。北京对外贸易学院(现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两位男生正谋划着一次别出心裁的暑期旅游:骑车游中国!他们是:应届毕业的法学硕士研究生高西庆和海关系(现贸大公共管理学院)即将升入大四的本科生吴力平。

高西庆,陕西籍,1974年进入北京外贸学院学习外贸英语,1978年初毕业回到西安,当年秋又考入本校首届硕士研究生攻读国际贸易专业,次年转入法律专业,师承著名法学家沈达明先生,1981年11月毕业,成为贸大培养的法律专业第一批2名研究生(那时法律专业尚未招收本科生)中的一个。

吴力平,广东籍,1978年考入北京外贸学院海关管理系本科,经广东籍国际贸易硕士研究生陈光如师兄与高西庆结识。

高西庆和吴力平的毕业证书

高西庆的运动天赋在贸院是出了名的,足球队,游泳队……凡与运动相关的学生团体都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这回他又要挑战一下骑车游中国的滋味了!他本与师兄陈光如计划这趟骑车游时日已久。陈光如回忆:“当时我跟高西庆商量,弄一辆最破但结实的自行车,为便于修理,零部件尽量精简,骑回北京后就不打算要了,万一在路上实在修不好,扔了也不过于心疼。但我临时家中有事儿去不了,就推荐了吴力平。一位体育老师听说此事后对吴力平说:跟高西庆去骑车拉练?你得做好‘肥的拖瘦,瘦的拖死’的思想准备!这句话是毛主席对红军以运动战拖垮白军的战术的生动描述。”

高西庆显然对野外运动富有经验且训练有素,他帮着吴力平做着精心准备。首先是体力耐力准备。吴力平那些日子每天新添了一项重要的生活内容:早起练长跑,以把身体调整到连续骑行几千公里的“合格”状态。另一项准备是改装自行车。他俩都是带薪上大学,经济条件还可以。高西庆骑“上海凤凰”,吴力平骑“天津锰钢”。但20世纪80年代初的自行车都是单速的,整体重量很大。为适应野外多种路况骑行需要,他们把车子挡板等全都拆掉,只留着轱辘和行李架,以便轻装前进。高西庆发挥其钳工技艺,用八号钢丝制作了一个筐子,安装在车头前面。

1981年7月13日,学校放暑假第一天,也是兄弟俩出发的日子。他们先乘火车从北京到武汉,把自行车也托运了过去。他们的骑行路线是:从武汉沿长江到庐山、安庆、贵池、九华山、黄山、杭州、上海、苏州、无锡、宜兴、南京、镇江、扬州、淮安、连云港、黄岛、青岛、沂蒙山、曲阜、泰山、济南、德州、天津,回到北京。他们要脚踩两个轮子去丈量半个中国!

徐霞客游记新篇

吴力平称自己是一路上“跟着”高西庆骑。他钦佩这位高兄不光身体棒,而且各方面的知识和能力都特别强,旅游的同时还参与到关注民俗民情,所以他们的骑行也叫作“调研”;特别是,高西庆还随身带了两本《徐霞客游记》,一路上时不时地活学活用一番。

离开武汉,他们骑行的第一站是九江。他们把自行车存在山脚下,就开始从北坡攀登“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龙四百旋”的庐山。吴力平回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庐山瀑布近在眼前,高西庆鼓励我爬到瀑布池的上方。之后我们向下走来到瀑布末端一池碧水边,我们跳入湍急的池水畅游了一番。哗哗的瀑布打在我们身上,溅起缤纷的水花,飞瀑、蓝天、白云与我们融为一体,好不畅快、过瘾!”吴力平四十年后回忆起来依然兴奋不已。

下山后,高西庆意犹未尽:“苏东坡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以前对这句诗文只有纯粹哲学层面的理解。这次我们绕山骑行才真正领略了它的物理涵义。我们回去的路上一定要从山外好好看一看庐山的真面目,领略一下东坡老人当年或步行或骑驴或乘轿走过的这几百里路!”于是,第二天他们骑车绕行六十多公里到南边去看庐山瀑布,“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庐山全景尽收眼底。

左图:吴力平在庐山飞流直下三千尺处游泳时高西庆给他摆的姿势。

右图:吴力平看庐山真面目的绕山行。高西庆摄

七月骄阳似火。当时的省道、县道基本上都是砂土路,路上没有小轿车,只有少量的卡车、拖拉机和许多马车及人力车,尘土飞扬,没有警察,没有红绿灯,更没有监控头。当时也根本没有汽水饮料,渴了只能喝自己带的白开水。他们采取中午休息,晚上多骑一会儿的策略。他们沿长江经安庆、贵池抵达九华山时,天色已晚,找学校住宿已经无望。他们就去敲一户农家的门。主人一开门,只见两位皮肤黝黑的小伙子,顿起疑心。尽管二人一再说明自己是北京来旅游的大学生,只想找个地方休息,对方就是不让他们进屋,但又不忍心拒绝,就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屋说:“你俩住那儿吧!”累得不行的他们进了小屋躺下就睡着了。半夜里,他们却受到不断的搅扰,无数只蚊子向他们发动进攻。尽管他们带了清凉油频频涂到身上,无奈蚊子太多,根本抵挡不住!第二天醒来,他们发现这间小屋子本是当地人祭拜祖先的神龛兼做了鸡窝!可叹“鸡兔同笼”,蚊子们把他们和鸡放在一起数了又数,发现怎么多了四只脚,便毫不客气地美美地享用了一夜大餐。

在九华山顶上,他们与一位跟舅舅来拜佛的漂亮女孩攀谈起来。女孩刚高考结束,得知他们是来自北京的大学生,就给他们留了地址,让他们去无锡时可以住到她家。他俩出行的方针之一是尽量找免费的住处,于是高兴地接受了这一邀请。

黄山是他们的第三站,也是他们将攀登的第三座名山。从九华去黄山的路上,有一段在修的水库,道路泥泞,骑车根本无法前行。他俩索性推着、扛着车步行穿越过近20公里的“松潘草地”!吴力平回忆:从九华山下来到黄山,有一段山路是20公里左右,是我们扛着自行车走过来的。黄山脚下的汤镇有一眼泉,口干舌燥的我们喝着黄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感觉非常甘甜!后来有个广告词“农夫山泉有点儿甜”,可以确信有些泉水是甜的,我有切身体会!”

在黄山脚下,见一家茶农正在推车上山,高、吴二人便热情地跑过去帮着推车、扛东西。干这类又脏又累的活高西庆很习惯,他在贸大读书的六七年里,课余时间常到学校食堂帮厨,包括帮着师傅们从卡车上卸大米、面粉。他称自己是“扛大包出身!”(指上大学前他在陕西修铁路,非常艰苦,工伤死了一些学生,他自己就因为让大石砸了脑门儿受伤入院,给了发了一个三级残废证明回了西安。)被感动的茶农请他们到家中做客,吃饱喝足后又邀请他们住在家里阁楼上。半夜,当地警察找上门,说有人举报这户人家进来了外人。他们二人拿出学生证和介绍信,警察看后才算罢休。

登黄山可谓一步一景,高西庆对此感慨万千:“黄山比庐山更壮观、更美!如果我们先到黄山再去庐山,那就没什么看头了。黄山与庐山风格迥异,登庐山我们是从后山上去的,一路都是平缓的台阶,从山顶俯瞰,下面是巨大的盆地,所以庐山美景需从山里山外变换角度看。黄山就大不一样,一路上全是风景!那时没有缆车,我们早晨小跑着上山,一天数峰走遍。”

吴力平回忆:“到了黄山,我们兴奋地爬到光明顶、莲花峰,云海、奇松、怪石,还有迎客松好像都在热情地迎接着我们。站在莲花峰上,1800米的海拔,冷得够呛,我们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云海在我们脚下,腾云驾雾般神奇!”

左图:吴力平在黄山迎客松下留影,气温低穿上了厚衣。摄影:高西庆

右图:吴力平在黄山最高峰莲花峰留影,胸前别着“北京对外贸易学院”校徽。摄影:高西庆

对黄山之美的感受是高西庆之前所有登山经历中所没有过的。彼时他对徐霞客对黄山关于:“薄海内外之名山,无如徽之黄山。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也就是“黄山归来不看岳”的概括性描述产生了强烈共鸣。多年后,他又去过黄山几次,发现已经没有了1981年时相对的原始状态,大兴土木将绿水青山之间抹上了浓厚的商业气息,大煞风景。

攀过了三山,他们一路骑入中国最富足的长江三角洲平原:杭州、上海、苏南。

到杭州后,他们在高西庆的一位同学家住了一晚。他们敲门时,同学的母亲对这两个不速之客投以怀疑目光。同学得知情况后大笑不止。高西庆回忆:“同学的父亲是杭州楼外楼餐馆的大厨,专门给我们做了著名的西湖醋鱼,真是天下无双的美味!”高、吴二人在同学家的井边痛痛快快地洗了澡。喝着原汁原味的井水,他们感叹杭城人家居然还有井!

在无锡,他们自然要去游览一下因范蠡与西施而闻名于世的太湖鼋头渚和三山岛。这两组景点之间本可乘船过去。但高西庆还是本着锻炼体魄兼节约开支的方针,决定省下这几角钱船票游泳上岛。他于是脱衣下水,吴力平拿着他的衣服一个人上了船。一个来小时的湖中畅游,让周围的游客领略到这位不知哪来的年轻人劈波斩浪“胜似闲庭信步”的风采。回程,他在船上品味着苏轼诗“具区吞灭三州界,浩浩荡荡纳千派”的浩瀚壮阔的另一种太湖之美。三山岛回鼋头渚乘船免费,因为景区不会想到会有人游泳过岛。为省下这一张几角钱的船票,高西庆很是沾沾自喜。

无锡也让他们遇到了尴尬。上面曾提到在九华山遇到的那位漂亮的无锡女孩邀请他们住到她家,到无锡后,他们还真的登门拜访了。但这女孩此时出游尚未归来,开门的是她的父亲,一位不苟言笑的残疾军人。这位父亲对他们一脸敌视,不肯帮他们联系住处,并说:“谁知道你们是哪儿来的!”是啊,他们看上去黑黢黢的,更像是从舟山来的渔民。他们只好离开女孩家,在无锡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转。

最终他们找到无锡市外贸学校。高西庆拿出学生证和学校开出的介绍信(当时外出,没有盖公章的介绍信寸步难行。)给工作人员看,表明自己是北京来的研究生。1981年时的研究生何等稀缺!那些教职工传看着他的学生证说:“哦,北京的大学来的!”“还是研究生!”他们受到了免费吃饭、住宿的热情款待,又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

从无锡沿太湖骑下去是宜兴,穿山进入溧阳,出山就是南京,然后再回头骑向镇江和扬州。

在扬州的一座名寺中,他们二人与一位老僧展开了辩论。老和尚很有意思,阐述了佛教跟共产主义的异同。这在当年可是个新鲜课题,他俩很感兴趣,于是你来我往的辩得热火朝天,景点早该关门下班了,他们还欲罢不能。

从扬州向西北,他们来到淮安,参观了周总理的故乡。接着横着向东到了海边城市连云港,再沿着海一路北上进入齐鲁大地。从日照、黄岛、青岛,向西穿过沂蒙山区,一路到达曲阜。凭着在曲阜县旅游局当副科长的同学的面子,他们在孔府里面住了一宿。

一张地图拿在手,万里山河任我走。沿着他们在那张烂地图上画出的方向,他们骑着骑着。

从曲阜到泰山,这一路高西庆特别感慨。因为越接近泰山,越感觉地平线上那个逐渐变大的黑色影子从头顶上压了过来。这种体会坐汽车是不会有的,可能因为骑车时视角低,他们渺小的身躯像是渐渐被吸入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为其所压垮、吞噬,他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泰山压顶”。

从泰山下来,他们骑到济南、德州,拜谒了被文革拆毁后刚刚恢复的菲律宾苏录王陵,当时也就是一个规模有限的土包而已。之后的路上就没有特别的景色了,他们心无旁骛地一路飞奔,从德州到天津的那一天他们从早上6点到晚上10点多整整骑了240公里!8月31日,他们从天津早上六七点出发,中午1点多就回到了北京。

强健意志和体魄的50天

图为19817月北京对外贸易学院为研三的高西庆和海关系大四本科生吴力平利用暑假自费骑自行车前往湖北、江苏、山东、河北、天津一线社会调查开据的介绍信和他们所到之处一些接待单位所盖公章。

此时的读者的脑海中如果呈现一幅这样的景像:两个大学生,戴着骑盔,穿着耐克,骑着山地车,用着导航,预约酒店,品尝各地风味小吃,一路游山玩水,偶尔挑战一下极限,伸出两根手指道一句:“啊,好酷!”……那么,您就大错特错了!由于当时没有导航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他俩就像一头栽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手上一张破烂的十年前绘制的纸质地图,在时而砂土飞扬骄阳似火,时而暴雨倾盆崎岖泥泞的路上孤独地前行,不知道有没有走错路,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吃饭和住宿的地方。

当时中国大部分地区没有电,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有句顺口溜形容当时的生活:交通基本靠走,通讯**,治安基本靠狗,干啥都基本靠手。这一路,高西庆和吴力平与自行车为伴,骑向他们的一个个目的地。苦不苦,想想红军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比比徐霞客游历靠的全是两条腿!他们一边自我激励,一边迎接着一个个预先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困难。

吴力平记忆最深的困难还是来自他们的交通工具——自行车。“气温高,路况差,我的自行车基本每天都给我出难题。高西庆当年修过铁路,当过机修钳工,所以他这个研究生的动手能力也很强,他每天都要帮我补胎、换胎,几千公里下来,我的车内胎外胎都换掉了。最惨的一次是前往高邮的深夜,我的车胎又开始慢撒气,半夜三更没办法补胎,因为补胎需要亮光和测试漏气点的水。怎么办?高西庆便想出一招:骑骑打打。也就是先打足气,让我猛骑一段,瘪了,再打,再猛骑一段,再瘪再打……就这样半夜骑到了高邮县招待所。”工作人员得知他们是北京来的大学生很是钦佩,为他们提供了免费早餐,免费住一晚,还帮他们修好了自行车。

野外旅行考验的是智慧和胆量。那时通讯方式落后,他们就每晚写一篇日记,第二天一早见到邮箱就把信投出去,用这种方式每天既向家里报平安,又留下了出游素材。他们时而露营,为防止晚上出现意外,他们头对着头睡,便于出现诸如半路抢劫等突发情况时能快速相互提醒。

几千公里的骑行肯定会遇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高西庆提出二人不要并排骑,而是一前一后,一般是高在前,吴在后。高西庆还设计了好几种安全手势,比如说前面有动静,他就举手示意吴力平。

每早醒来,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是安静地平躺着自测一下精力和体力。高西庆的用意是,人睡了一夜,早上的脉搏是最沉的,这时号一下脉,把脉搏跳动的数记下来,第二天如果跟前一天基本一致就证明身体没问题,就可以出发。所幸两人的身体始终没出什么大问题。

他们还做了一些安全上的护身准备,高西庆随身揣了一把新疆籍同学送的匕首,以备几千公里路上不时之需。他们锁车的链子也是专门挑选了可以用来防身的钢链,这些细节都是高西庆的经验。好在,路上治安良好,此刀、此链均未派上用场。

既然要挑战艰苦,当然一路上他们的饮食和住宿都力行简朴、简单。当年没有真空包装食品,沿途除了水和干粮以外,必须背上一些肉罐头。有时路过荒村,没有水井,口渴难耐,就向老乡讨口水喝。为了避免拉肚子,他们猛吃生蒜,尽量不让肠胃出问题。骑到上海、杭州、苏州、南京等大城市,那里的老同学会请他们吃饭,补充补充营养。

漫长而枯燥的骑行,时时考验着他们的体力和意志力。他们还是遇到了一次食品安全问题。他们本来计划从沂蒙山到孟良崮看一看解放战争那次重要战役的旧址。在蒙阴县山区,又饿又累、肚里亏肉的他们正愁一路上连吃的都找不到,忽然发现有个卖猪头肉的小摊儿,喜出望外。当时沒有冰箱,食物很难保存,肉食都是刚屠宰的,肉味地道。当他们走过去细看,竟发现那猪头肉上爬满了苍蝇!但他们也顾不上脏不脏的了,买了一大盘就狼吞虎咽起来。可惜这时他们带的“肠胃保护神”大蒜所剩不多,当天晚上一到曲阜吴力平就开始拉肚子,夜里起来好几趟,拉得他一点力气都没了。高西庆关切地说: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吧!次日,由于吴力平有病在身,他们打破了每天六点出发的惯例,直到十点钟左右才上路,从曲阜骑往泰安。

登泰山时,闹肚子的吴力平尚处浑身无力状态。高西庆说:“要不我先上去,你休息一下再说。”于是高西庆快速向泰山顶峰登上去。望着师兄的背影,吴力平十分着急。他发现山脚下有卖开水的,便花几分钱买了一暖壶滚热的开水。他把那一壶开水喝完后,感觉肚子舒服了许多,便也向泰山顶爬去。终于,他与师兄两大主力在泰山顶上会师了!

这趟骑行游下来,他们二人领略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体魄和胆量都得到了锻炼,让他们在吃苦与享乐之间做出选择,这对他们以后的人生事业的路上不畏艰难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路上休息时,他们也会聊聊天。吴力平搞过舞蹈和音乐,高西庆也喜欢艺术,他们在艺术方面有不少话题。吴力平强烈感受到高西庆这位师兄是一位志向高远,要做一番事业的人。

1981年8月31号,高西庆和吴力平这两位勇敢的“骑士”从天津骑回北京。途经七省、二十市、数十县,翻越五座名山,全程约四千公里,每人花费约二百元!被高西庆称为“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暑假50天就这样在富于传奇色彩的骑行中结束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他们二人举杯相互庆贺,也感谢陪伴他们50天游历半个中国的“凤凰28”和“天津锰钢”两辆自行车立下的汗马功劳!

正像他们的师兄、1981届硕士研究生陈光如校友评价的:“这个当年的故事,可以让年轻的读者稍微体会一下年代的落差,让年长的读者重温一下当年的滋味。这不是游山玩水,这完全是一场与自己的意志、耐力、毅力的角力,是磨练自己吃苦耐劳的决心。”

这次骑行让两位年轻的大学生积蓄了强大的体力和精神的能量,四十年来,他们时时汲取着这次骑行释放的无形动能。吴力平1982年本科毕业后在海关总署工作,6年后调入中国光大集团,后又在国安、安泰等公司工作。退休后,他参加了北京市老干部合唱团和中国音协经典合唱团,经常到各地演出。他深感40年前那次骑行带给他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让他每一段事业人生都焕发着积极乐观、不同凡响的风采!

退休后,热爱音乐和舞蹈的吴力平活跃在艺术舞台,经常前往各地演出。

对于高西庆来,他从来都在不失时机地自我考验着体力和意志力,自行车也早已与他的生活和形象粘合于一处。四十年来,他始终坚持每天骑车上班上课。其中1982年,他到美国杜克大学攻读学位时,为应付沉重的课业压力,他坚持每天跑步锻炼身体,以顽强的意志力换得优异成绩;1988年回国后,他每天骑车往返于贸大与证券市场联办之间,为建立中国资本市场不畏艰难,不懈地奋力疾呼,最终成为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群”中的一个!十几年前,他带着年仅七八岁到十几岁的几个孩子,从博鳌一路骑车240多公里到三亚。骑车已然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作者: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