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16日，“WTO改革中国政府提案与中美贸易关系前景”研讨会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宁远楼729召开。本次研讨会由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中国法学会一带一路法治研究基地举办，旨在深入研究WTO改革的中国政府提案，并研讨中美贸易战升级背景下的中美贸易关系前景。参会者包括来自清华大学、中国社科院、中国政法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华东政法大学、中国贸促会、高文律师事务所和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二十余位专家学者。中国法学会一带一路法治研究基地副主任、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陈卫东教授代表承办单位筹备本次会议，石静霞院长、龚红柳副院长、池漫郊教授参加会议。

会议分为两个环节，第一环节由参会专家针对WTO改革中国政府提案以及中美贸易关系前景做引导发言，第二环节则是针对WTO改革的前景及中国应对策略进行集体研讨。

首先由中国法学会WTO法研究会常务副会长、清华大学法学院杨国华教授对“WTO改革的最新进展、中国政府提案的背景与总体立场”做引导发言。杨国华教授总结了WTO改革研究的三个阶段，对中国政府提案做出了简要评价，并对中国政府提案公布后WTO法学者下一步的任务提出了建议。他专门提出了下列三个问题并发表了看法，即：为什么要发这个文件；该文件会产生什么效果和该文件和中美贸易战有什么关系。最后，杨国华教授提出WTO改革不仅是WTO机构本身的改革，也是中国的改革，中国政府应当更主动积极，并进一步提出更为具体的技术性方案。同时，学者研究可以为下一步的中国具体方案做出新的贡献。

 

（杨国华教授）

之后，结合中国政府提案所提出的四个行动领域和相关重点议题，会议进入分项议题引导发言环节。

中国法学会一带一路法治研究基地主任、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院长石静霞教授首先就中国政府提案做出整体评价，然后对“WTO上诉机构危机”这一问题做引导发言。石院长认为WTO上诉机构瘫痪危机迫在眉睫，这次中国提案中回应了美国所关切的五个问题，但是面对美国的强硬立场和目前的僵局，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成员需要做好最坏情况的准备。同时，她还简要介绍了利用DSU第25条下的仲裁机制解决当前上诉机构问题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石静霞院长）

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廖诗评教授就“加严安全例外措施与单边措施的纪律问题”发言。廖教授首先指出加严安全例外措施与单边措施纪律是两个无法分割的问题，需要看到有关条款背后的事实问题。在表明了中方立场之后，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具体的问题解决方案。最后，廖教授还呼吁就WTO改革提出学者立场，并用英文发表或出版的方式形成国际影响。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池漫郊教授就“投资便利化与投资的公平竞争问题”发言。池教授指出，中国提案参考了很多国际主流观点，纳入了国际社会所关注的要素，其价值和作用值得肯定。同时，在WTO规则下推进投资便利是否最佳、最可行方案仍有待商榷。池教授建议，即使无法在WTO框架下解决投资便利问题，仍可将WTO作为推动谈判的一个平台。

 

（廖诗评教授、池漫郊教授）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龚红柳副院长就“贸易救济问题”做引导发言。龚红柳副院长指出中国提案在“非市场经济地位”和“国有企业”问题上的态度和之前相比更加从容，为之后的进一步谈判留出了余地，并指出除美国立场外，中国还应留意渥太华集团、欧盟和日本等多方立场。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周念利研究员就“电子商务问题”做引导发言。周研究员基于中国4月24日就电子商务问题提交的专门提案和美国的有关提案，分析了中美双方在关键议题上的分歧。周研究员认为中国应当更加积极地回应美国的诉求，并就该问题提出了相关对策建议。

 

（龚红柳副院长、周念利研究员）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法学院陈卫东教授首先指出应当从中国提案出发，分析中国与其他成员在哪些领域可以取得共识，然后就“渔业补贴问题”发表了看法。他提出当前渔业补贴谈判障碍主要是各成员国对禁止性渔业补贴采取哪种纪律模式仍未形成共识，并分析了当前三种主要纪律模式的优势与缺陷。他认为，中国与美国等其他成员在渔业补贴谈判取得国际共识的可能性较大。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史晓丽教授就“发展中国家特殊与差别待遇问题”做引导发言。史教授首先指出，中国提案是对去年商务部发布的立场文件的升级和细化，发布中国提案可以正式表明中国在WTO改革问题上的立场和建议，并对谈判起到引导作用，对此应该予以充分肯定。史教授进一步就发展中国家特殊与差别待遇的中方立场与美国立场的分歧以及该问题的未来走向阐述了看法。

 

（陈卫东教授、史晓丽教授）

高文律师事务所管健律师就“国有企业问题”做引导发言。管律师首先总结了西方国家对国有企业问题的三点关注，包括：国有企业在中国经济中的角色；国有企业和中国政府的关系；国有企业的特殊角色和与政府的关系所导致的结果。然后，管律师分析了国有企业在现行规则中可能遭受的歧视性待遇。他总结了TPP/CPTPP、USMCA和美日欧联合声明中国有企业规则的新发展，并就中国的国企改革和国际规则谈判策略阐述了看法。

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宋泓研究员就“中美贸易战升级与中美贸易关系的前景”做引导发言。宋泓研究员对中美经贸发展历史进行了精辟的总结，分析了中美贸易摩擦产生的直接原因和深层原因，最后分析了在中美谈判中应当如何就这些问题做出回应和解决。他指出，美方意图把301单边措施机制通过双边谈判固有化和永久化，这将给中国带来很大被动，对此应予以坚决抵制。他还对中美近期达成协议持乐观态度，并就中美应进一步就FTA和BIT开展谈判的必要性阐述了看法。

 

（管健律师、宋泓副所长）

引导发言结束后，会议就WTO改革的前景及中国应对策略展开集体研讨。

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李居迁教授、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丁如副教授分别就中国政府提案希望实现的目标、上诉机构危机解决、中美贸易战的应对以及中国提案中的透明度问题发表了见解。陈卫东教授结合研讨主题进一步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中美是否可能就WTO改革达成互信、形成共识；二是是否需要修改传统的比较优势理论，重构WTO多边贸易体制。

中国贸促会法律部郑伟处长、华东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刘雪红助理教授分别就中美脱钩论对双方政府和企业的影响、中国提案中公平审查的表述与现有美欧模式之间的差距等发布了看法。杨国华教授、宋泓研究员、史晓丽教授等专家围绕中美贸易结构变化、中国经济发展趋势、中美贸易战的复杂性、中国如何深化国内改革以及国有企业问题等做了进一步的讨论。

 

（李居迁教授、丁如副教授、郑伟处长、刘雪红助理教授）

最后，杨国华教授对会议做总结发言。他指出，中国应积极推动国内改革，并积极回应其他WTO成员的关切，以争取达成国际共识，推动WTO改革。

本次研讨会内容充实、成果丰硕，各参会专家将继续加强研究与学术交流，为积极有效推动WTO改革建言献策，做出中国学者的应有贡献。

 

（研讨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