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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本福律师回校偶记:WTO——We Take Over!



 

朱本福律师回校偶记:WTO——We Take Over!


 


朱本福律师/2016年12月15日星期四

 

最近周到经贸大学参加了两个专题会,一个是中国世贸组织研究会外经贸咨询顾问委员会2016年第五次例会,另一个是经贸大法学院组织的澳洲南威尔士法学院专家教授访问团有关中国国际经济法的研讨会。两个会议的主讲嘉宾、专家、学者都是世界顶级的,在风起云涌的国际政治、外交、法律和经济舞台上曾经或者正在代表中国、甚至代表世界发挥着重要的影响和作用,比如中国派驻WTO上诉法院大法官张月女士,中国世贸组织研究会会长、中国派驻WTO首任大使孙振宇先生,WTO问题著名学者薛荣久先生、国家有关部委的领导人和专家、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的专家和教授。

参加这样的会议,收益良多。首先,走进会场你能感受整个会场充满了一种滋养身心神的宏大气场。每一个专家、教授、学者走进会场都因自身强大的内力而自带光环,如果你身心灵智具备有这样的“接口”并有意愿,你会从礼仪握手和接触中、介绍中、问答中,甚至一眼望去,立即感受到一股祥和谦逊、风际会、神交已久的“神领会”。听张月大法官和专家对世贸问题、世贸与中国的讲说、问答和对话,有如“听道”(现场感觉如同诸子百家的“布道”),切题入辩,字字珠玑,醍醐灌顶,滋养心田,提神拔气,化浊去污。久战江湖而留存于心灵智的尘垢得以荡涤,使人有朝气喷薄之触感。

经贸大学,尤其是法学院的青年才俊学生们,登堂入室,进退有礼。思辨犀利,谈吐儒雅。身居学堂,心系天下。感觉到这些青年才俊离你很近,追赶正紧。稍不努力,你就会让位于他们——这是历史和自然的必然。前面有人带路,后面有人催赶。我们怎么能不努力?中国怎么能不努力?

世界在经贸大筑巢,鸿儒携雀小齐飞。先生与后学齐聚一堂,在这里你可以对话世界经贸、外交、法律等社会科学的领军人物,畅谈天下,冥想世界。

如果有人来问我:你来干嘛?我是来“SHOWER”(淋浴)的!沐浴青春,汲取朝露;荡涤心灵,归本还源;听道先贤,开启心智

在对外经贸大学,经贸大法学院、法学院校友会(还有其的院系和机构)给大家提供了这样或那样的多种平台和机会。比如,昨晚坐在经贸大的“金杜模拟法庭”(既是一个场所,又是一个论坛),就想起2000年我曾向法学院提出的类似建议和安排(档案还留存着呢),限于时局当时没能实现。如今都已完备。这都是在石静霞教授担任法学院院长后得以实现的,是在石静霞院长的主导下,在校领导、学生和校友,以及社会各界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为母校感到自豪,又开始为母校的法学院感到骄傲了!喜欢回去“听课”了!所以,要真诚地说一声,感恩母校,感谢石静霞院长,感谢提供支持和帮助的老师、校友和同学们!希望你们越来越好!有人会问:你感谢什么?与你什么关系?因为我回去“淋浴”了,还是免费的。所以你们没来的人,要经常来,去感受一下,洗个澡,拍拍灰,一身轻松,吃个学生饭,回味一下几十年前的学生生活,再听老师专家讲课。

其次,从张月大法官的资历学识和言谈中,我意识到中国确实有一大批这样的精英学者型专家,德高望重,不仅技术精湛,而且职业操守极严。在世界舞台上不仅为中国站台,为中国代言,而且,坚守职位,为国际社会呐喊,践行公平正义,给中国政府和人民争得了国际政治和经济舞台上的平等话语权、国际市场的平等参与权,分享了世界自由贸易的资源和红利,为祖国赢得了荣誉。在中国外经贸与世界舞台的对接上,他们是强力胶。

我希望他们在国内除了加强与青年学生和社会人士的对话交流、培训,更重要和急不可耐的,是需要给在职的官员和干部培训,进行技能和思维的改良,给体制的建设者(国家领导人)建言体制改革的目标和具体路径,势在必行。中国需要立即改善和完备与世界接轨的躯体和思想,面对世界,而不仅仅、总是依靠光鲜的衣着和姣好的面容(比如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更需要有完备和强健、自我循环通畅的躯体本身。

在这两次的报告会上,专家学者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总是不被世界列强承认,复关WTO15年,中国依然被认为是“非市场经济国家”,在WTO争议解决框架下,依然要使用“替代国”作为评判机制中的一种措施。

回复世贸15年,世界列强认为我们还没有在实质上做到,依然拒绝给予我们自由市场经济地位FREE MARKET STATUS。我们还需要多少年?15年的时限,是中国谈判专家团队当初为中国政府争取的自我改良时限。好比包子,预定30分钟蒸熟开吃。结果火弱,回火,瘪火,断电断气经常发生,时间到了,包子没熟。是生吃夹生,还是继续蒸?世界列强让我们继续直到包子熟。中国政府主张时间到了,必须开笼生吃!这就是最近有关非市场经济地位的导论和报道焦点。

在两次的会议上有专家学者也是依据15年的时限来主张权利(不管包子熟没熟,到点你必须给我吃),而不愿意审视事实状况,如同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这样的观点很对中国政府官员的胃口。但是在国际上的效果不好,实际有损自身肠胃,导致国际差评,国内学者教授也不满意回避实际问题的这样的答复----因为他没有办法这样去给学生讲。

有观点认为很难给“非市场经济地位”或者“市场经济”下一个确切的定义。我以为不然。“市场”是有语言定义或者习惯俗成的,哪怕各国和不同法律专家对法律概念各有偏好。在实务操作中,有没有“市场”或者“自由市场”,也是能从居民生活到国际贸易中切身感受到的。

最近我装修房屋,需要改电和改气。这是政府公共服务领域。我寻正常渠道联系,登记等待而长时间没有结果。你投诉,立马来人看了,告诉你不行(小样,你敢投诉我!)我说我找你领导,他说,你去吧。我就去找供给侧(你们懂的),供给侧有两端,左的和右的。找右的呢,高价敲诈你,无法议价。找左的呢(拿教父的话说:做我朋友!BE MY FRIEND)。负责人立即来家了,几次来,问题就立即解决了,神速!你说我还没办手续,还要交费呢?先完工后办手续,没有几毛钱!!虽然这样,我也不高兴。因为,从正常的市场上你得到的是供给的不作为”,从“供给侧市场上你受到敲诈,挖个沟埋个管线,几米长,它报价要8千到几万。交易过程感受不到尊重和自由。

你们说这里有“市场”吗?有啊,电话、门店、职员、报价等全系统的设备和人员,包括制度都存在。但你就是难以得到你想要的商品和服务,逼得你去找“供给侧”——也就是内部人员或者内外勾结干私活挣私钱,纯粹就是敲诈勒索。到最后你能解决,是因为你找了“冒号”,权力介入了,你从被欺负的一下子翻身变成被优待的---想一想普通老百姓如何过活的。这里的交易不可以议价、没有公平,不是平等主体之间的自由协商,也缺乏政府公共服务的公平保障,而是一方压倒另一方的强权定制。关键的问题就是“垄断”钳制了市场,而垄断又听命于“权力”,或者资本、权贵与权力勾结垄断市场,势必导致腐败和不公平,使“市场”变成了“官场”,供求及其价格不是由市场(供需)决定,而是领导意志决定,看你是谁,你又是谁的谁,你找了谁。大家可以看一看政府公共服务的水电煤气是不是这样?教育、房地产、医疗是不是这样?金融服务(比如证券交易)是不是这样?做的相对比较好的,是房地产的二级市场、老百姓的吃饭和穿衣似乎存在自由的市场。有人会说,这是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何关。殊不知,国内市场就是世界市场的一部分,进口、出口和国际贸易,中国消费者和中国的供应者都是世界贸易中的一份子,如果没有他们,哪里来的中国国际贸易?比如遭中国消费者吐槽的国际石油贸易和国内汽油的供应关系,价格不都是与国际接轨的吗?黄金、粮油和水电气如今都是如此。但有一个另外相反的景象,值得关注和追问:中国制造为什么在美国比在中国卖的便宜,而且便宜那么多(我不清楚欧洲其市场的中国市场价格)?而且很多的商业网站,比如HOME DEPOT都是被中国网络屏蔽掉,上不去的。

1993年宪法修改时,将“全民所有制企业”更改为“国有企业”。这种“国有”的、以国家专政机器特别保护和运行管理的企业是否与其市场主体一样受同一规则的约束和保护、是一个平等适格的市场主体?在党管人和财产的治国理念下,中国的国企和央企,到底是官还是商?在发生各项冲突时,包括与其市场主体的经济和商事冲突,它是服从市场规则,还是服从党?是运用国家专政机器来保护,还是运用市场争端解决机制来仲裁和诉讼?

15年过后,国际列强依然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你可以以对抗性的思维认为是国际社会、甚至国际“敌对势力”逼迫我们的执政党、政府进行完善的符合国际自由贸易的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你也可以中性地把它当一个“业务”(BUSINESS)看待,不必带个人感情色彩(DONT TAKE IT PERSONAL!),还可以开明、善意地理解为,国企的所有权制度和管理制度要公平公正公开透明地做有利于全体人民、符合国际市场要求的改革,政府的公共服务必须保障人民私权平等、人人可得,经济便利和高效,各行各业打破垄断,建立市场规则,让市场管理市场,增强“权利”而抑制“权力”,直到把权力干预逐出市场,关进笼子。有人说这叫“倒逼改革

国内市场任意,对外援助任性,国际市场认命,是中国市场和市场意识“江湖化”的显著特征。这可能是不被认同为“市场经济主体的根本原因吧,也难怪其市场主体把我们看成埃及的“狮身人面像”。除了国际舞台上的博弈,我们需要内视和自省,需要做出自身的改变。

注:WTO—World Trade Organization.当然不是我标题所写的“We Take Over”。过去毛主席讲的,习近平总书记刚刚重复讲的,还权于民,让人民当家作主。这里是让权力谦虚”,让市场做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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